拜访姨妈郭云记



拜访姨妈郭云记

与表弟和平相约拜访九十高龄的恩人——姨妈郭云

2012年4月18日下午,我们驱车飞驰在从榆次到平遥的大运高速上。这天天气特别好,春光明媚,微风徐徐。前一天刚下过雨,空气特别清新,湿润润的,公路两旁树木花草竞相展示它们的活力,炫耀它们的妖姿。最吸引眼球的是那十万亩梨园,洁白的梨花,翠绿的柳丝,还有粉色杏花及说不出名字的花朵争奇斗艳,春香伴着微风飘进车窗,真叫人陶醉,大自然的神工恩赐是多么无私和厚德。

一小时的车程后,我们回到千年古城平遥。古城墙高高耸立,巍巍壮观,七十二风水楼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沧桑。改革开放以来,平遥的发展是惊人的。虽曾经在城内读书上学,但现在看到平遥也感觉有些不认识了,不时问表弟:“这是到了哪?”

姨妈家住在平遥政府办公楼西侧的小区里。环境很好,她住一楼,出入便利。开门的是她的孙儿东则。房子170多平米,四卧两厅两卫,装修考就,采光不错,感觉舒适。

姨妈在卧室窗户下,带着花镜手拿剪刀正在做鞋垫。看见表弟她惊喜地想站起来,但因年高体弱,力不从心,有姿无动。细看我约30秒,大声说:“是每儿吧!”十年未见,我也己快70岁了,满脸年轮。九十高龄的老人,能一眼认出我,可见我在她心灵深处的位置。我激动了,含着泪紧紧抱着她,脸贴脸,轻轻吻,手摸着她的乳房,深情感恩地说:“小时吃你的奶长大,今天想好好抱抱你。”我们都沉浸在幸福的记忆中……。

姨妈的一生是不平凡的。顺逆交织,但不论遭遇多么坎坷,她都顽强地挺过来了。她是大山里的一枝花,聪明手巧,干净麻利,农家活儿没有她不会的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很早就是父母的左膀右臂。17岁走出大山,嫁到平遥城里,和姨父王调林开了一家小饭店。两人热情好客,又烧得一手好菜,所以食客盈门,生意兴隆。一家人和和美美,其乐融融。在社会主义改造的年代里,饭店公私合营了,姨父随单位迁省城太原工作。姨妈在家照顾孩子,为补贴家用,她摆了个地摊卖小商品。儿子丈龙初中毕业后开了青年照相馆。日子虽然清苦,倒也平静。
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在文革动乱中,姨妈的家庭遭遇巨大劫难。1970年3月老伴撒手人寰,不久儿媳妇又半身瘫痪,卧床不起。1973年,儿媳也带着无尽的眷恋离开了人世,给她留下了11岁、10岁、6岁的三个孙子,千斤重担压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肩上。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,完全靠自己的一双手没明没夜地做衣服,上街摆地摊卖小商品,哪里赶庙会她都要去。苦挣苦熬,省吃俭用,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孩子的身上。姨妈对孩子们爱如珍宝,要求严格。让他们学文化,学做人做事。孩子们也很争气,一个个长大成人,建家立业。孙儿东子说:“没有奶奶就没有我们姐弟的今天,她给我们的慈爱一言难尽,是世上最伟大的奶奶。”

姨妈还是社区居委会的主任,所以经常抽时间走街串户,了解大家的需求,为他们排忧解难。什么街道卫生、防火安全、生儿育女、婚丧嫁娶、婆媳关系,她都关心。居民尊称她“郭奶奶”。

姨妈对亲友真诚相待,好客是其家风。1948年,平遥刚解放,弟弟郭瑾参加“翻身团”负了伤,当时部队医疗条件差,批准就地休养,她便接弟弟到她家。大山里的穷亲戚到城里办事或去其地方过路都要去她家歇脚吃住。她总是热情接待,从不嫌弃。我外祖母就常应邀去做客。记得1960年我上高中时,还常去姨妈家蹭饭饱口福。有个同学因考试报名急需一张照片,国营照像馆三天才能取,但三天之后就误过报名期了,为解决燃眉之急,姨妈让丈龙哥快照快洗,为了一张照片费了一卷胶片,分文未收。姨妈慷概大方、助人为乐的事还很多很多。愿她老人家长命百岁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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