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族明贤文——难忘父亲国泰公



潘族明贤文——难忘父亲国泰公

我难以忘怀父亲。父亲国泰公诚实正派、勤劳知足、懂得感恩。他生前是有着50多年党龄的中共党员。父亲没上过学,可他识大体,通情达理。他曾当过沙窝北菜队、北楼湾生产队队长。父亲一生吃了不少苦,受了不少罪,说起来让人心酸。父亲出生在旧中国,幼年过着食不果腹,衣不遮体的日子。父亲生前多次给我说过他小时候,我的爷爷奶奶不怎么疼爱他,倒是我的太祖很疼爱他,多少弥补了父爱母爱的一些缺失。父亲在兄妹中排行老大,无论幼年,还是成年后独立生活,父亲都为大家庭付出了太多的担当和心血。穷人家的长子要多付出,多担待,父亲深有体会。我在兄妹中也排行老大,父亲给我说“穷莫当长子”,要我多担当。父亲善良,乐于助人。过去我家很穷,不可能在钱物上接济他人。而父亲年轻时有力气,不论谁家干活缺人手或是有重活要干,父亲都主动去帮忙,也不计较工钱,大多是无偿帮工。1975年前我家日子过的苦,那时农村靠“工分”吃饭。母亲有残疾,全家的生活靠父亲来维持,还要供我上学。我亲眼目睹了父亲操持生活的艰难。父亲在干好集体活的同时,无论刮风下雨,酷暑难耐,还是天寒地冻,他总是起早贪黑,到处刨食。他开垦了很多荒地,种菜、种庄稼贴补生活。为此,他还被当作搞“小自由”

遭批斗过。只要一有空他就到白云山去,一天一趟或一天两趟,砍柴卖钱来贴补日子,那真的是奔命。我终身难忘父亲在腊月二十九和年三十去白云山砍柴的苦难情形。每每想起我的心都发颤。父亲诚实正派,从不做损人利己的事,手脚很干净,还能受得委屈。父亲懂感恩,且去感恩。1975年前我家一直是缺粮户,每到年终,父母总是为付缺粮款担忧但总有好心人为我家扛缺粮款,有时还是多家主动打。这是他们对我家宽厚的爱和同情,我想与父母平时善待乡邻是分不开的。对这些爱和同情,当时我家无以为报,父亲总是主动为他们做一些农活。我家经济状况好转后,父亲除了经常去看望他们外,他们家的大小事都去帮忙、应酬。我参加工作后,父亲多次嘱咐我不要忘了曾经帮助、接济过我们的人,要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。可以告慰父亲的是这些儿子做到了,无论过去是否有恩惠于我家的人,只要找到我或我知道他们有需要帮助的,我都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。父亲一生很知足,常用“命中只有八合米,到哪儿都不满升”这句话自我安慰也常用这句话教育我。父亲还常教育我做人做事要稳,并说“嘴稳、手稳、脚稳到处好安身”,父亲的教诲让我终身受益。父亲对我兄妹的家教很严,他信奉“棒槌底下出好布,棍子底下出好人”,为此我们挨了父亲很多打,我曾记恨父亲打我。可我成家生子后渐渐认识到父亲的打是父亲表达爱的另种方式。我兄妹四人能够成人并过上正常的生活,还得益于父亲的“打爱”。我们早就不记恨父亲的打了,我们把父亲的“打爱”作为记忆来笑谈。父母为供我读书,供我“出人头地”付出了大量心血,父母牺牲了大妹明华、二妹明凤的读书机会。父母对此非常愧疚,多次向明华、明凤表示后悔不及,有负罪感。我现在深深体会到父母对子女的爱是终身的,而子女对父母尽孝道无法做到终身。2010年秋父亲去世前一天,三个妹妹来我家正常给父亲洗澡,当我二妹夫无意中发现父亲口袋中还有几千元现金时,父亲立马说“这钱是你哥的”,生怕动了他的钱。第二天晚饭前,父亲突然病重,已不能说话,双眼紧闭,我紧紧抱着父亲,三个妹妹也在场,父亲用颤抖的手指了指他睡的床头后就离开了我们,无论我们怎么呼唤,父亲再也没有醒过来。后来清理父亲的遗物时,发现父亲床头一件上衣口袋里有八千余元现金。这不是简单的钱,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爱和念想。自1991年父亲搬到县城和我共同生活直到去世,可以说父亲不愁吃穿住玩,可我主动关心父亲少,特别是在对他的照顾上,我对他做的没有我对母亲做的好。我现在非常愧疚。亲爱的父亲,如果来生我还是你的儿子,在你晚年时我一定好好伺奉你,以弥补我今生对你的亏欠。我是你永远的儿子,你永远活在我心中!父亲去世时享年八十三岁,是寿终正寝。

你的不孝子大娃子明龙痛撰 于二零一三年五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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