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一日,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,衣食者人之所以为生,而耕织者衣食之源也。一部诗经,十五国风,外二雅,三颂所载,自癸祀军旅之余,咏歌反覆言耕者十之四五,禹贡辨桑土,豳风咏蚕月,孟子言麻缕丝絮,皆织纴之所资也。周之兴也,有葛覃之后妃,而其衰也,则言妇无公事,休其蚕织。故礼载诸侯耕肋,以率民耕,夫人蚕巢以教民蚕。耕织二者,圣人垂之于经者,之于礼,如是其叮咛郑重者,盖在朝廷为立国之本图,在民间为治生之本务,诚莫有大焉者也。大家子弟,自读书而外,即当教之力耕,妇女当教之勤织。耕能力,则男自有余栗矣,织能勤,则女自有余布矣。不惟凶年饥岁,可收无忧,抑且饱暖可以养天和富足,可以生礼义。上之输纳公税,可以无愆期,追比之虞下之吉凶私事,可以无仰面称贷之苦,亦何惮不勤勤于此也。况男子不耕稼,必习为游荡,妇女不纺绩,必习为滛情。平日不事生理,必至饥寒迫身。放辟邪侈之事,将无所不至矣。惟一使之务于耕织,则各习于勤,人情勤,则思善耕织,则必无不足,人情足,则自爱。是力耕务织,不独所以裕生计,并所以敦风俗而寓教化,亦于是乎赖焉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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